第319章 洗耳恭听(1/2)

陈建国上辈子不过是个升斗小民,为了衣食而朝九晚九的奔波,发财只存在梦里,表达爱国的方式,也就是为正能量新闻点个赞。

回到这个时代,他也只不过是想多赚点钱,能够让自己和家人生活得更好一些,甚至在来香港之前,都还一直抱着这种想法,

就想着过来找到王婉茹的线索,写书赚钱也是为了筹集经费,完全没想过会在这里多做别的什么事。

但等他到了这里,所见所闻,对他有很大的触动。

他发现这个时候的香港,跟五十年后的香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,如果要找个对比,用电视里旧社会的租界来形容可能更合适,

华洋混居,却洋人在上、华人在下。

再想想后世的文化割裂,归根究底,其实只有一个原因,那就是话语权之争。

早在1895年,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古斯塔夫·勒庞创作的社会心理学著作《乌合之众》,就揭示了“群体往往呈现出‘盲目’、‘冲动’、‘狂热’、‘轻信’的特点”,

当某些人利用话语权对某个群体进行操弄之后,就会产生后来那种文化割裂的效果。

建国之初,我们先是打了一场大仗,然后不惜一切代价发展国防科技,是为了解决挨打的问题,

之后改革开放发展经济,是为了解决受穷挨饿的问题,

当这两个问题都解决之后,国家才有余力腾出手来,去解决挨骂的问题。

陈建国不会狂妄自大,觉得自己能够凭着一己之力产生多大的效果,

但是他也不会妄自菲薄,自认为什么事都干不了,

别的不说,就以他现在的笔名“江南”在香港的人气,如果再有文人为私利、为谄媚而颠倒黑白、肆意抹黑,那他也可以提起笔来,讲几句公道话,

比如倪匡,他就将自己打造成一个受了天大冤屈的窦娥,文过饰非扮演无辜,说拆桥是为了给战友取暖,却绝口不提造成过路司机死亡,这才是判他重罪的主要原因,他到港以后也不低调做人,反而大肆宣扬过往经历以此牟利、获取某种道德资本,

与之相比,当年金庸同样没少说不好的话,为什么他们一个闻风丧胆早早地远逃国外,一个却在国内有相当高的声誉,甚至受到领导的重视,

立场公正与否,就是根本所在,一个见风倒的墙头草,到哪里都不会受欢迎,

反观金庸,晚年对大陆持积极态度,影响了许多海外华人改变对内地的看法,这种就有积极性的一面,具有极高的统战价值,也是他后来在内地受欢迎的根本所在。

这段时间陈建国看报纸新闻,发现如倪匡这样的文人还不在少数,

有的是因为宝岛方面的指使,有的是港英当局的纵容,再加上很大一部分来港华人都有共同的背景,这种言论非常容易引起共鸣,

当群体产生共鸣之后,真相与否便不再重要,这才是问题所在。

经过这些天的思考,陈建国觉得,自己或许可以做点什么,

既然都是文人,都有一支笔,诸如倪匡们可以大放厥词,那他也可以拿起笔来,写一些正能量的东西,

他不会直接与那些人对骂,这样只会给对方炒作热度,他要做的,就是多写好的文化作品,让更多的海外华人知道他、喜欢他、认同他,然后再用他自己的态度去影响那些人,

再更进一步,通过这些文化作品,让外国人也能喜欢华夏文化,对华人对中国能少一点偏见多一点认同,那就更好不过,

这才是他要做的事情。

反正钱财对他来说已经够了,哪怕这辈子别的什么都不做,家里的那些字画古董,也足以让陈家三代衣食无忧,

穷则独善其身、达则兼济天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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