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5 水落石出（1/2）
张效岳向郭靖点了点头，道：
“不错，郭少侠，此人就是在十年前杀害我大宋义士、也是你父亲郭啸天的元凶之。”
见郭靖神qing激动，张效岳摆了摆道：“你先站在旁莫要着急，此人坏事做尽，自有大宋的法律来惩罚于他，也得给他个为自己辩白的会。”
江南六怪经过“荣王”这么指证，这才把段天德认出来，早已按捺不住。
韩宝驹首先跳出来，叫道：“我们兄妹七人找寻这贼子多年，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撞见了！还跟他多说什么，刀割下他的狗头便是！”
站在张效岳身旁的几个随从见韩宝驹形tai嚣张，当即喝斥道：“退下！不得在王爷面前放肆！”
韩宝驹大怒，个矮矮胖胖的身材高高跃起，正要上去教训那个随从，郭靖连忙拦在面前，拉住韩宝驹的，道：
“三师父，请不要动怒，这位荣王千岁说得不错，我们先听听这狗贼有什么话说！”朱聪走过来把韩宝驹拉了回去，又向张效岳微微点头，算是表示了歉意。
张效岳大度地笑，道：
“这位侠士慷慨急难、xingqing豪shuang，有古时郭、朱之风，令人敬佩。只是段天德虽然违背guo法、为恶在先，但既是在我大宋境nei，便理应按照大宋之法审判他的罪行，否则不问青红皂白便动辄杀人，又与他的行径有何两样？”说罢目视韩宝驹。
韩宝驹被张效岳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，低声嘟囔道：“杀人偿命，有什么可审的？”却终于没再出言反对。
张效岳向真德秀示意下，真德秀从怀中掏出页纸张在里展开，抑扬顿挫地读了起来：
“今查，大宋绍熙元年正月廿，临安威果指挥所指挥使段天德奏报，临安牛家村有叛党出没，并于当日领兵五百赴牛家村公干，捉拿郭啸天、杨铁心人，当场格杀郭啸天，擒获郭啸天之妻李氏、杨铁心之妻bao氏，杨铁心走脱……”
郭靖听至此chu，双拳头攥得紧紧，眼睛似要瞪出血来。
“……其后在押解人犯回临安途中，bao氏为人所劫，仅存李氏人。几日后，段天德称押解李氏送审，将李氏带出营房，后于绍熙年du自返回，并未对李氏失踪之事做出解释。此役我方死难士兵十七，伤三十人，由马步军司依例给予抚恤。供词人：前威果指挥所副指挥张某（现因他罪入狱）、某兵甲（现于某chu饲马）、某兵乙（现于某chu屯垦）、某兵丙……”
段天德自知今日大限已至，耳中听着这份事迹详明的罪状调查，霎时之间通体凉透，这时也不知道害怕是个什么东西了，跪在地下全身缩成堆，无意识地把头点点的，就像是认罪般的模样。
真德秀读完后，张效岳轻赞声，道：
“辛苦了，西山先生。若非你在十日之nei便决断诉讼千，往日积案为之空，原也难以在那么多案卷当中发现这桩旧案的疑点。”
真德秀笑，将供纸递给张效岳。
断案快倒是真德秀的特点，不过这个案子还真不是他发现的，当然此时他也不会说破。
张效岳将供纸往段天德面前丢，冷冷地道：
“段天德，你尚有何说？”
那张供纸飘落在地，不过段天德自知罪恶难逃，拾也懒得去拾，看也懒得去看，垂死挣扎之下，听得“荣王”并未直接给他定罪，似是还有活命的转，这时什么也不顾了，只求狡辩番，或许能求得条活lu，向上叩头道：
“王爷千岁，末将自知为官不谨，以前也曾触犯过官法，不过十年前的这回事，实在是末将受了上命差遣，身不由己的啊！便算是郭杨人并非叛党，末将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，而将叛党杀死杀伤也是战阵当中常有之事，却并非末将能够决定的，还请王爷明察！”
张效岳嗯了声，道：
“当时对此事下令的前任临安都指挥使范某人已经下狱拿办了，我只问你，为何在真爱卿调查此事时，竟然发现当时从金guo派来的个钦使也参与其中？实际上，范某人也和你样，都是在这个钦使的授意下才做出此事。范某人已经招供了，你敢不认么？”
段天德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，真德秀连这个隐qing都掌握了，那就意味着对方已经把整个事件都调查得清楚，再想抵赖是赖不过去的，如今只盼多拉个人下水以减轻自己的罪名，连连磕头，道：
“王爷明察秋毫，末将罪该万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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