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3章 第一问（1/2）
夜幕渐渐降临。
夕阳西下时，河边的少男少女们开端往回走往。
太阳的最后一缕金光消散在地平线上，夜雾笼罩在天地间，天空中，星光点点，银河如带，横跨过卫洛的头顶。
这时刻，河岸已安静了，本来还有两对野鸳鸯不顾夜冷，正交颈缠绵际，也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几声虎啸以及古怪尖厉的鸟啼声，顿时，那几个也衣裳不整地跑了出来，踉踉跄跄地消散在卫洛的视野中。
一刻钟后，河边已安静之极。夜幕笼罩中，一点又一点的火把，开端升起。
火把光越燃越多，越燃越多，不过半个时辰，全部河岸，已是火光如星，腾腾的火把倒映在湖水中，随着湖水一荡一荡，有种漂浮其上，时近时远的错觉。
殷允站了起来。卫洛连忙跟上。
两人来到山脚下，卫洛赫然创造，一叶扁船已稳稳地流浪在芦苇丛中，也不知殷允什么时候给筹备的。
殷允跳上船排，回头看了卫洛一眼，脚尖一点，船排轻飘飘地，毫无声息地弹出水面。
此时此刻，湖中心已是火把无数，照得天地通明一片。卫洛两人在黑暗中无声靠近，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。
两人的船排驶近时，一个粗哑的老者声音传来，“诸位来我楚地，参加这矩子集会，我等楚墨不胜荣幸。”
那老者说到这里，略顿了顿，缓了一口吻后又接着说道：“周天子威德日弱，天下诸侯纷纷而起。这三年来，富强一时的楚国被联军击败，无复往昔之威。”
那老者叹息一声，又说道：“于我墨家而言，这三年来，亦是狂妄恶毒之徒纷纷而起。一言分歧，则取人生命，睚眦必报者，数不胜数。固然，这些游侠剑客中，并不尽是墨者之徒。然，他们的工夫剑术，却是取自墨者。此等事，已与我墨者教义完整违背，实让人痛心！”
那老者又是一声长叹，他双手一叉，向着众人略略拱手后。忽然声音一提，纵声喝道：“墨隐之徒可在？”
墨隐之徒？
不就是殷允他们么？
居然一开场便咄咄逼人而来。
卫洛抿紧唇，不安地看向殷允。
殷允缓缓摘下斗笠，脚尖一点，船排从二百步开外，向那灯火漂浮处驶往。
夜色中，众人频频四顾中，他双手一叉，清声回道：“殷允在此。”
这声音一出，数十船排同时一移，船排上的众人纷纷向他们看来。
一人见卫洛他们的船排上没有火把，当下右手一挥，便从五十步开外，甩了一个火把过来。
殷允手一扬，轻轻接过后，回手递给了卫洛。
卫洛把那火把举在手中。
此时的她，依然戴着纱帽，身形瘦弱，一袭淡紫的深衣并不显眼。
只有几个人朝她看了看，大多数的注意力，都集中在殷允身上。
殷允一袭蓝袍被河风吹得猎猎作响，他脚下用力，船排轻飘飘地向中间处靠拢。
数百点火光照得天地一片通明，他那俊美的面容，渐渐明确地浮现在众人眼前。
在他身后的卫洛，只是安静地举着火把，纱帽下，她一双墨玉眼四下张看着。
这河水中，船排共有百来个，每一个船排上，都站了四到六人。这些船排，每十多个便聚成一堆，十来堆船排，围成了一个圆。
此时，那圆的最中心处，只有那刚才开口的老头在。
而殷允，正驾船向那圆中心驶往。
河水荡漾，东风绵绵，船排中火光点点，河水中也是火光点点。全部天地，明亮而带着凉意。
殷允涌现在那老者二十步处。
漫河漂游的火光中，那老者盯着殷允，双手一叉，朗声说道：“殷公剑术盖世，千金不易一诺，实为天下墨侠榜样。然，楚墨对公恼怒之极，请上前吸收问难。”
他说到这里，脚尖一点，足下的船排轻飘飘地向后荡出，让殷允一人面对着无数双盯视的眼力。
河风中，星光下，殷允长身玉立，那白玉般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脸，那双眼睛，在温和中，隐隐带着一分凌厉。
他负着双手，静静地扫视过众人，双手一叉，朗声说道：“请问。”
从南面的十几个船排中，一船荡出，一个四十来岁，胡子又粗又黑，直如硬铜一样的中年人向他双手一叉，开口道：“敢问殷公，剑咎之过，公一言可决否？”
殷允头略低，朗声回道：“然。”
“善！殷公可知，这三年来，令师弟冒昧无状，任意狂妄？”
殷允闻言，叹息一声，回道：“然。我这师弟性格顽皮，行事向来放荡不羁。”
那楚墨哼了一声，浓眉一竖，暴喝道：“性格顽皮，行事放荡不羁？如此几字，便可掩往他的诸般为所欲为？咄——此君太过狂妄，二年半前，他前探楚王宫，夜半咆哮，令得宫中大乱。二年前，八公主一夜醒来，忽然创造枕畔之夫被捆绑一角，身边所睡之人，变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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